【狗崽】告白予行练习
情人节先粉为敬√
源博雅视角
配合BGM食用更佳
小学生文笔
可能会有ooc_(:зゝ∠)_
连连落了好几天雪的平安京,今天正逢暖阳初醒。不知是何人打翻了墨砚,一切被包裹在白色世界的景物,都渐渐添了生气,经阳光的勾勒描摹而远离了沉睡。湖面的寒冰尚未完全褪去,映出晨曦羞涩的模样。街头,巷陌,往日蜷在炉火前的人们,也都推开了门,清理起屋前厚厚的积雪。从窗外向内探去,一粒,两粒,商铺的主人点亮了灯草,灯光随着阳光跳跃起伏。不知是何人杜撰,说是沿着这灯光一直向前走,走到尽头处,便可看见阴阳师安倍晴明的阴阳寮。
我从袖口中取了备好的信笺,唤了鸽子替我捎去。
安倍晴明很快便回了信,信上写道:佳酿已斟好,静候君至。寮中有些事要处理,恕不能远迎。
「啊,晴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啊。难得逢此节假日,也不寻些乐子以作休憩。」
这样想着,我还是沿着那条悠长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着。隐约的,几点灯火出现在视线里,并逐渐放大,逐渐清晰。再近些,一座建筑映入眼帘。门扉微微留了条缝隙,檐角的雪随意地挂着。
“啊,是博雅大人!”来迎接我的是那只总被我戏称为狗的小狐狸小白。它见了我马上就往内堂奔去,我亦随着它往里走。不一会儿,一阵不紧不慢的的脚步声袭来,只见一个银发的人儿穿过回廊,摇着他的折扇行至身前。
“随我进来吧,博雅,切莫辜负了佳酿。”他启唇说道,身后还跟着几个式神。
进了内堂,我将身后的箭矢卸下,又接过晴明递来的酒盅,浅嘬了一小口。
“嗯,好酒。”我望着端坐在对面的晴明,称赞道。
“我心想你定会喜欢这种口味,便特邀你前来,怎么,堂堂源氏之子今日怎未乘车前来?”
“晴明你又在取笑我了”我放下手中的酒,“恰逢暖阳,又是祝节之日,我便辞了车步行前来。”
“好一个祝节之日。来,这一杯我便敬你。”说着,他捧起酒盅,一饮而尽。我也和着他,干完了杯中酒。
我望向窗外,那萧瑟的樱花树被几粒白雪点缀着,树下也是一片寂静。还记得昔日来访时,总会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,在这树下和众女妖谈笑。今日的树下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。
“啊,妖狐啊”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所想之事,晴明也望向窗外,说道,“那家伙近日为情爱之事缠身,已经好些时日未来这樱花树下了。”
“哦,情爱之事?”想不到这个不识愁滋味的妖狐,竟也会为这种事情所烦恼。
“说来也是有趣”晴明又为我满上了酒,缓缓道来,“分明是自诩情场高手、撩妹无数、随意遇见一个人便以身相许的妖怪,遇到真正的命定之人,却是这般无措。”
“是何等人,能让那妖狐看上并如此坚定地追寻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“便是那曾与你并肩作战的人,大天狗。”晴明又嘬了口酒,缓缓说道,“他第一次表达这个心意的时候,大家都被吓到了,可是妖狐的眼神没有一丝和小姐姐逗闹时的轻佻,一副认真的模样。”
我不由地想起了大天狗那张毫无表情的冰块脸,他这人很难接近,言语也极少。一想到这儿,我在心里替妖狐点了根蜡烛。
“别人表达心意也是直截了当说出来,亦或是泼墨纸上,将情意寄托于诗画之间。那狐崽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告白方式,还美其名曰练习。这次好像是他第三次了。”
此时的隔壁阴阳寮内:
“那个……突然把您叫出来真是不好意思,但是小生的这份心意是真实的……”妖狐用折扇遮住半边的脸颊,头扭向一边说。
“5分。”身前的人面无表情地回应。
“诶诶,怎么这么低?!小生好不容易才练习到这个程度的!”
“一没有称呼,二没有正视要倾诉的人,汝这样根本不合格”大天狗依旧淡淡地说道,“汝若是觉得羞赧,等到正式告白时候改回你的那个命定之人的名字便是,吾权当过耳云烟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罢了,吾想早些休息了,汝明天再来罢。”说着,大天狗头也不回地进了屋。
「明天就是最后一次了。」
目送着妖狐渐渐淡出视线,变成一个点,最后消失不见。山兔又追上往里屋踱着的大天狗。
“大人,这样真的好么。明天之后可能就见不到妖狐先生了。”
“胡诌,见还是见得到,只是那家伙如若是追到了小姐姐,吾也不好意思再去见他了。”
“大人,不后悔?”
“嗯,吾不后悔。而且能看到他那样的神情,听到他对吾说这些话,虽然只是练习,但吾已经很知足了。”说着大天狗飞到屋顶,从袖口拿出了笛子,静静地吹着。音符跳跃,仿佛精灵般,吟出吹笛者的内心。笛声令树叶也随着颤动,起起伏伏。笛声穿过回廊传到树梢,传到寮外,传到比心更远的地方。
已经回到寝屋的妖狐正散了发髻,笛声从远处流过支摘,浸入耳畔。
「明天,小生一定要成功。」这样想着,妖狐入了梦乡。
翌日……
晨曦轻扣着门扉,催促着还在睡梦中玩耍的人儿。
妖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又望了望窗外已经透亮的天,才懒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,认真地梳理着。
倒腾了好一阵子,妖狐才终于出了门,急匆匆向约定好的地方赶去。
“准备好了么,最后的练习?”
“嗯,小生准备好了。”
“开始罢。”依旧是面目表情的回答。
“大天狗大人,突然把你叫出来真不好意思”妖狐好不容易才没有把头偏向一侧,“但小生的这份心意是真的,小生喜欢你,请成为小生的命定之人罢!”
“嗯”大天狗淡淡地笑了笑,“练习结束了,汝现在可以去告白了,别忘了告白的时候正视着你的命定之人,祝你幸福。”
说完,大天狗转身就要往里屋走。
“好的……诶诶大人?!”
「这次不是练习啊。」
几滴泪从妖狐的眼角溢出,但是妖狐哪里还顾得上这些,倾身上前抓住大天狗的袖口,连常挂在嘴边的敬语也不知被丢在了何处。
“大天狗,小生心悦你。小生知道小生爱闹脾气,而且总是会四处勾搭小姐姐,也不知道如何逗你开心。但是,即便是这样的我,也还是喜欢你,想做你的恋人,那些不好的脾性小生会慢慢改,小生会变成你喜欢的模样,所以,请和小生交往!”妖狐像个孩子似的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,手紧紧抓着大天狗的袖口。
大概是泪水模糊了双眼的缘故,他没有看到大天狗的紧皱的眉头渐渐展开,只觉得唇沿一滴凉意袭来,并渐渐深入口腔。
“如果这样的吾汝能够接受的话”大天狗轻轻拭去妖狐眼角的泪水,“那么余生就请多多指教了。”
……
后来我再次应晴明之邀来饮酒,闲谈之中又问及了那只妖狐的近况。
晴明也没有立刻回答我,只是笑了笑,好一会儿才指了指窗外的那棵樱花树。
此时天气渐渐转暖,樱花树经过阳光的呵护已生了几粒嫩芽。大天狗正坐在树下,静静地吹着笛子。身旁那只小狐狸,慵懒地耷着耳朵,靠在大天狗的肩头,正睡得香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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